第十七章 法物生变(1/1)


  庶务堂总管太素宗上下一应庶务,尤其除道书法术外的一应修行资源配给,权利甚广,事务自然也繁忙,每时每刻都有执事道童出出入入匆匆忙忙,各处还有执法弟子带着道兵、力士来回巡弋,到庶务堂办理事务的内外门弟子更是熙熙攘攘。
  时辰到了正午,更是到达了一个巅峰,时不时便有各色遁光、法器飞落门前,穿制式道服的,着各色服饰的各个门人弟子入了大堂,由道童指引着往各处去办理事务。
  忽然听得门前一阵喧哗,紧接着便见一名丰神俊朗的道人袍袖飘摆,大步入了堂中,其余门人弟子皆是恭恭敬敬,落后一步。
  立时便有机灵的道童见状迎上,作揖道:“这位师兄……”
  忽的那道童脸色一呆,似是认出了眼前之人的面貌,忙露出一副讨好笑容道:“许师叔!这边请,这边请,您可是来取真传法物的么,朱执事可念叨了好久哩!”忙不迭唤来另一名道童速去通传,便引着往后殿去。
  原来这人正是许庄,自从正式举行真传仪式之后,名声和相貌自然已经遍传门中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。
  在旁几名道童本还只是略微留意,听得“许师叔”之名登时一个激灵,纷纷上前问安,入了后殿坐下,一些机灵的还连忙奉上香茗灵果。
  许庄自无不可,品了会儿灵茶,先前入内通报的道童匆匆跑出来,四处使了使眼色,其他道童忙站直了身体,便见一名圆头大耳,高冠博带的壮硕道士行了出来,人方露面,声音已迫不及待地传来:
  “哈哈哈哈!许师兄,您可算来了,老朱可苦候许久了!”
  言语间以大步到了许庄身前,脸上笑容真挚,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细缝。
  许庄也不托大,......朱执事为难了好一会儿,见许庄始终闭口不问,脸皮也不禁抽了抽,心里暗暗叫苦,只得开口道:“真传十二项法物,想必师兄也知道,如今十一项尽在此处,只是还有一项,六转金丹一枚,如今庶务堂还没有,请师兄再给老朱一些时日……至多三个月,不,两个月,定为师兄准备妥当。”
  果然还是出了岔子,许庄脸色不变,心思已经转过几回。
  六转金丹,此“金丹”非彼金丹,而是丹药的一种品类之称,与通常丹药不同,多以金属,矿物,玉石等材料练成,食之五气失衡,不宜吞服,通常或以‘化炉’炼化,或修士含于口中,或置于体外,吐气入丹,勾连其中丹气化用,而六转之称则是金丹独特的品级称呼。
  无怪这朱执事迟迟不愿开口,自己本来已经拖沓许久才来,庶务堂还办不妥当一应事物,若追究起来,定是难辞其咎的。
  若是其他事物便算了,只是这六转金丹,却就事关自己修行。
  许庄沉默片刻,终于还是遂了朱执事愿,问道:“六转金丹是门中金丹修士修行的碍要之物,丹霞院天炉亦是片刻不停的开炉炼制,怎会有缺或之事?”
  朱执事苦笑道:“好叫师兄知道,前不久有人耗费大量善功,要将庶务堂内所有六转金丹都兑了去,照理快到了丹霞院送来金丹的日子,小弟未曾多想,全兑于了他……启料到了时日,丹霞院却全无声息,我数次着人去催促,丹霞院也不给出原由,只推说要下次一并交付。”
  许庄立时便听出了朱执事言语中的暗示:“如此是丹霞院出了岔子,倒非执事之过。执事可否教我,丹霞院负责与贵堂交接者是何人?”
  朱执事咳咳两声,小声道:“据我所知,是丹霞院长老,均阳六岛陈氏陈渊及。......”
  “哦?”陈氏?许庄冷笑一声,果然不出所料。
  前番也说了,太素传道万载,元神辈出,真传无数,修道之士无算。自然亲眷门人更多,修行之人寿元悠长,更能护持家族,势力,长此以往,门中势力自然盘根错节。
  太素长盛久兴,门内势力倒是各有兴衰,时至今日,渐渐形成了五姓,七望,共十二巨室的说法。
  十二巨室也算源远流长,有的古老宗族甚至从太素开宗立派以来便存在至今,自然把持宗门许多权柄,占据许多资源,宗族子弟更是人才辈出。在许庄之前,六大真传中便有四人是巨室子弟。
  均阳六岛陈氏正是十二巨室之中,七望之一。
  许庄走到今天,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子,当即便道:“朱执事,情理之中,我自然可等待你处理此事,只是六转金丹事关我修行大事,若我现在便个解决方法呢?”
  “这……”朱执事拿袖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,为难道:“不如我即刻去执律院上报此事,由执律院派人去问讯那陈渊及,想来宗门会给师兄您,给师弟我一个公道。”
  许庄不置可否,那丹霞院,或者说陈渊及违了规矩是肯定的,但要说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条律也算不上,纵使执律院派人去问讯,总有的是道理推脱,来来去去又不知几许时日,又有什么区别了?
  许庄本来就不是什么软弱之人,登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心里,细细思量后,便下定决心,朝朱执事道:“执事此法甚好,只是太过拖沓,我身为真传弟子,对门内一应事物皆有问讯之责,这便帮执事过问过问此事吧!”
  朱执事闻言心中大叫苦也,怎得就成了请真传弟子帮自己过问此事了,只是还不待想出什么言语推脱,......许庄已经喊来道童,让他去外间请来负责值守,巡弋庶务堂的执法弟子。
  朱执事心中大急,脑门上竟然真个冒出汗珠来,只是思来想去,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制止。
  过得片刻,遍见两名执法弟子各带道兵,力士到了堂外,着手下在外等候之后,入了里间,朝两人分别行礼道:“见过许师叔,朱执事。”
  许庄淡淡点了点头,道:“烦请朱执事将事情原由同两位师侄叙说一遍。”
  朱执事眼角狂跳,只得硬着头皮将事情从头道来。
  那两名弟子取出便笺,听着朱执事所叙,细细记录下来,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站出来道:“禀师叔,我们已将详情记录,这便回执律院上报?”
  “不必。”许庄摆摆手道:“今日我在此,便是要行真传弟子之责,替朱执事过问此事,你们且留一人在此,一人去丹霞院将那陈渊及唤来此处,我要细细问讯于他。”
  两人又对视一眼,当即另一人作揖道:“那师侄这便去了。”
  “慢来。”许庄从那道童儿仍捧着的木盘之上,取过上刻许庄之名,代表真传弟子的金剑道:“你执金剑去,务必将其唤来将此事原由解释清楚,如若不然,我只得将耽误此事的原由算在他陈渊及身上了。”
  “是!”那弟子接过令牌,也不拖沓,便出了门,带上道兵力士去了。
  许庄已经喊来道童,让他去外间请来负责值守,巡弋庶务堂的执法弟子。
  朱执事心中大急,脑门上竟然真个冒出汗珠来,只是思来想去,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制止。
  过得片刻,遍见两名执法弟子各带道兵,力士到了堂外,着手下在外等候之后,入了里间,朝两人分别行礼道:“见过许师叔,朱执事。”
  许庄淡淡点了点头,道:“烦请朱执事将事情原由同两位师侄叙说一遍。”
  朱执事眼角狂跳,只得硬着头皮将事情从头道来。
  那两名弟子取出便笺,听着朱执事所叙,细细记录下来,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站出来道:“禀师叔,我们已将详情记录,这便回执律院上报?”
  “不必。”许庄摆摆手道:“今日我在此,便是要行真传弟子之责,替朱执事过问此事,你们且留一人在此,一人去丹霞院将那陈渊及唤来此处,我要细细问讯于他。”
  两人又对视一眼,当即另一人作揖道:“那师侄这便去了。”
  “慢来。”许庄从那道童儿仍捧着的木盘之上,取过上刻许庄之名,代表真传弟子的金剑道:“你执金剑去,务必将其唤来将此事原由解释清楚,如若不然,我只得将耽误此事的原由算在他陈渊及身上了。”
  “是!”那弟子接过令牌,也不拖沓,便出了门,带上道兵力士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