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九章:谋划诸胡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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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听得阿史那结社率的话,突利可汗便是脸色一沉。
  阿史那思摩见状便是瞪一眼结社率,低声说道:“主要是铁利达太失礼了,这里毕竟是唐国境内,小可汗息怒”。
  突利可汗闻言一顿,继而直点头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对,都是铁利达那贼厮,完全就是野蛮人,回去定要严惩”。
  话音落下,突利便是挥袖离去。
  结社会看向阿史那思摩,瞪眼问道:“思摩你什么意思?就平白受这窝心气?”
  “周边全是唐人,你待如何?”阿史那思摩也一眼结社率,说罢便是跟上突利脚步。
  阿史那思摩同样是突厥王族,他的曾祖父就是突厥汗国的建立者,阿史那土门,号称尹利可汗,祖父是达头可汗,远走西域建立西突厥汗国,父亲是阿史那咄六设,地位崇高。
  由于阿史那思摩的母亲是西域胡人,因此阿史那思摩的相貌很像胡人,而不像突厥人。始毕可汗和处罗可汗便怀疑他不是突厥王族,始终不得重用,只是赐予特勤的尊号,但没有掌管军事,没有单独设立牙帐,属于那种地位尊贵,但是没有实权的贵族。
  阿史那结社率反应过来愤愤的一脚踹翻桉桌,正欲破口大骂,忽然台上的唐军守卫纷纷手扶腰刀看过来,结社率话到嘴边硬生生顿住,咽口唾沫,只得跟随众人脚步。
  回到蓟门关,高冲便召来王君廓和突地谨行,不待高冲开口,王君廓便是笑道:“方才幸亏攸之开口,要不然险些误了这小子的大事”。
  见高冲看过来,突地谨行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叙说,高冲眼中闪过一丝狐疑,“我给你阿耶写的信,你看过没有?可知道内容?”
  突地谨行一脸茫然的摇摇头,“阿耶阅后即焚了”。
  “好”,高冲顿时眼睛一亮,“你这个年纪能有这个大志向,我很欣慰,不愧是我高攸之弟子,你这样,晚上跟你阿耶一起来找我,有大事相商”。
  突地谨行恭敬的应着,躬身告退。
  王君廓看看高冲,再看看退出去的突地谨行,瞪眼问道:“攸之,你这是什么哑谜?我怎没听明白”。
  “就问你想不想建功立业?”高冲看向王君廓问道,眼中略显兴奋。
  “想”,王君廓毫不犹豫的点头道:“自是想的,想的都快发疯了,攸之你有什么想法,快带上兄弟一起”。
  “不急,等晚上人到齐再说”,高冲端起酒杯轻笑道。
  想要立功想疯了……所以你就忽悠李瑗谋反,所以你就来一招“钓鱼执法”的骚操作。
  王君廓闻言挝耳挠腮,但见高冲态度坚决,只得满心滴咕地离开。
  “去请刘弘基过来一趟”,高冲歪躺在火炉边吩咐道,亲卫立即下去请刘弘基。
  立功的大事,当然要带上好朋友了,这蓟门关里,也只有刘弘基可以跟他真正交心。
  至于王君廓和王诜,高冲可以断定,这两人迟早生祸。
  亲卫刚刚出门,便是折返回来。
  高冲听得脚步声,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还有何事?”
  亲卫高三咧嘴笑道:“郎君,刘使君来了”。
  高冲一怔,起身走过去,只见刘弘基正在院门口。
  “快进来,站在门口作甚?正要找你呢”,高冲招手笑道:“你这是给我站岗啊,这可不敢当”。
  “你可好大的脸,让我堂堂国公给你站岗”。
  刘弘基笑骂道:“我也正要找你呢,一到院门口,这是你家小三吧,他看见我就往回走,我还纳闷呢”。
  “小三……”。
  高冲怔住,嘴角直抽抽,回头看向腰板挺直的亲卫高三。
  “以后你们别叫高大高二高三了,按照顺序,就叫仁义礼智信,忠孝节恕勇”。
  高家亲卫全部是家生仆从,平日里只是唤作高大、高二、高三……以此类推。
  高三闻言立即面露喜色,躬身拜道:“谢郎君赐名”。
  然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可是我们亲卫队有十五人啊,这才十个名……”。
  高冲脚步一顿,“那就加上温良恭俭让”。
  高三,现在叫高礼,闻言乐呵呵的应着。
  刘弘基直呼好家伙,拍拍高礼的肩头笑道:“你们这名可不得了啊”。
  “行了,进来吧”,高冲抖抖身上飘落的雪花,“何事找我”。
  “你先说何事找我”,刘弘基一屁股坐下来,见桉桌上有半杯茶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  高冲嘴角一扯,直说道:“你这杯子王君廓刚喝过”。
  噗…刘弘基一口茶水喷出来,连忙用袖子擦擦嘴角,啐道:“怪不得令人作呕”。
  “任国公你这话就容易引起同僚不和啦”,高冲哈哈笑道。
  刘弘基自顾自换个杯子,瞥一眼高冲,“你可别在我面前装湖涂,王君廓那厮指定有问题,迟早出事”。
  “他的事先不提,他的命由他、由太子,不由我们”。
  高冲摇头笑道:“打算叫你来是给你个立大功的机会,想不想要”。
  刘弘基眼睛一亮,心里一喜,本来打算立即追问,可是一见高冲这副拿捏姿态,便是故意歪躺回榻上,慢悠悠的晃着茶杯,一副并不急切的模样。
  “怎么?有比本国公的从龙之功还大的功劳?”
  高冲愕然,只是眉头一挑,无所谓的说道:“那确实没有,也好,既然任国公公务繁忙,那我就叫王诜和程济二人吧,反正只是收服几个蛮夷部落而已,算不得什么大功”。
  刘弘基顿时跳脚,“什么?收服蛮夷部落?那不行,此等重任非我莫属,王程二人一介儒生,用兵大不如我,攸之你可莫要识人不明啊”。
  高冲指着刘弘基哭笑不得,“你这厮,我若不用你,那便是识人不明了”。
  刘弘基咧嘴一笑,一副正是如此的神色。
  “你儿子都到青春期了,你就不能正经些”,高冲摇头笑骂道,“来,你看看这个”。
  一边说着,一边从桉桌底下拿出一副卷轴。
  “等等”,刘弘基忽然伸手拦住,“这事不急的话等一下再说,你提到我儿子,我忽然想问你一件事”。
  高冲打开卷轴的手一顿,“你问青春期?青春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,最是叛逆,你莫要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就好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