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这一日,钱文林再入咏春初级入门境!(1/1)


  “三盘残局可以随便选,但要先交钱。”
  强壮青年见两个小年轻不出意料地被吓住,语气中不无得意。
  “这棋是你摆的吗?”已经初步把系统奖励信息消化掉的钱权看着那青年问。
  “当然不是,我也是个看棋的,路见不平罢了。”
  钱权笑:“不要这么谦虚,你们是一起的。”
  “你说什么?”强壮青年凶相毕露。
  旁边一个人帮腔:“你们到底下不下?不要耽误其他人的时间!”
  丁琳琅也悄悄拉了拉钱权的衣服。
  “下,当然下,不过不是按你们的规则下,而是按我的规则下。”
  “你什么规则?”强壮青年有些不耐烦了。
  “你们出三个人和我下,同时走这三盘残局,只要有一个人能赢,就算你们赢,我100块奉上,但如果你们一个都赢不了,就算我赢,你们每人只要给我30块,怎么样,不欺负你们吧?”
  钱权话音刚落,周围真正的围观群众议论起来了:
  “这年轻人口气够大的,要一挑三……”
  “初生牛犊不怕虎啊,不过他想同时赢三个人,我看难。”
  “不用赢啊,没听他说吗,不输就行。”
  “那也很难,这棋局玄乎的很,千变万化,步步陷阱,一步走错就玩完。”
  “都一样,大家都难。”
  强壮青年和摆棋的老头对了个眼色,后者微微摇头。
  他们明明可以稳赚100,干嘛要冒这种风险。
  “我看你们根本不是来下棋的,是来砸场子的,看人家老头子年纪大好欺负吧?”强壮青年已然失去耐心了。
  “如果你们不同意,我们现在就走人。”钱权现在虽然底气十足,但他暂时还是不想当着丁琳琅的面动手,不然等会解释起来又要编一个理由。
  毕竟一个刚满十八周岁的高中毕业生赤手空拳轻松放倒三个成年人,有点太匪夷所思了。
  “真特么浪费时间,把手机拿出来格式化,然后赶紧滚蛋!”
  强壮青年完全不装了,气势汹汹朝二人走过来。
  “要么赔人100块钱,要么把手机格式化,不要搁那废话了。”另一人还在配合。
  其他围观群众有的还没搞清楚状况,有的看出玄机但不想管闲事,有的纯粹想看热闹,无一人帮钱、丁二人。
  钱权低声跟丁琳琅说了一句“报警”,随后伸手捉住强壮青年的手腕,说:“骗不到,改抢了是吧?”
  强壮青年手被抓住,顿时火冒三丈,用力往后挣脱,震惊地发现,居然动不了!
  像被一个铁钳钳住了一般。
  心中大骇。
  另一同伙见状,上前推钱权。
  钱权猛地一拉强壮青年,让他和他的同伙撞到了一起。
  这是咏春高级套路“标指”中的“追手”,是以寡敌众时常用的套路,即牵住一人之手,去阻挡众人之手。
  第三个同伙不由分说地扑过来。
  钱权一记稳准狠的钉脚踢迎上,正中那人前腿,那人身体失去平衡,大幅度向前倾倒,钱权伸手抓住他的耳朵,顺势往地上一掼,摔了他一个五体投地。
  钱权收脚时,又在他手背上踩了一脚。
  “啊!”那人一声惨叫。
  钱权制住三人就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  丁琳琅那边的报警电话还没接通。
  “艹特么的,原来是练过的!”
  被撞的那个同伙怒不可遏,想绕过来攻击钱权,但总是被钱权控制着的那个强壮青年挡住。
  像是在玩一种很新的老鹰捉小鸡。
  “你给我撒开手!”
  强壮青年脱不了身,还不了手,只能张牙舞爪、无能狂叫。
  “喂,警察姐姐您好,这边是南宋御街三元坊公交站附近,有人诈骗、抢劫。”
  丁琳琅那边已经接通电话,迅速说明情况。
  “你踏马报警是吧?”
  被撞那人打不到钱权,冲向丁琳琅。
  钱权拉着强壮青年,向前垫了一步脚,一记角度刁钻的虎尾脚,踹在那人腰上,直接把他踹飞出去。
  如果不是刻意收力,那人当场就废了。
  三个人扑街了两个,剩下一个像一只飞不出杨露禅手掌的麻雀一样,也放弃抵抗了:
  “大哥,你放了我吧,我们认栽了行不行。”
  不要说围观群众个个看傻眼,丁琳琅都一脸惘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  那是我认识的钱权吗?
  摆棋那老头见势不妙,象棋都不要了,直接跑路。
  不一会,警察赶到,看到地上棋局和蹲在旁边的三个人,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  这种骗局全国每年都在发生,屡禁不止,有单人作案,有团伙作案。
  专坑那些懂棋的和自以为棋艺高超的。
  且因为他们打着自愿的原则,群众不会每次都报警。
  不过,眼前这一幕有些古怪。
  为什么几个嫌疑人没跑,这么乖巧地蹲在那里等着被抓?
  而且,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刚被揍过?
  “全铐起来带上车,象棋也一起收起来。”
  年长的带队警察吩咐道,随即问围观群众,“刚刚谁报的警?”
  “是我们。”丁琳琅上前道。
  “嗯好,一起回去做个笔录。”带队警察赞许点点头。
  钱权和丁琳琅也上了警车。
  ……
  “可不可以什么都不问?”
  做完笔录后,钱权和丁琳琅从警局出来,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,钱权率先发声。
  “我不问,你会主动告诉我吗?”丁琳琅反问。
  “我不主动告诉你,你会生气吗?”
  “我不生气,你会……”
  “打住!”钱权苦笑着叫停,“继续拉扯下去没完了,我可以告诉你,就是一种搏击术,还不是很熟练,今天第一次用,你也看到了,很笨拙。”
  不是行家里手,肯定看不出他刚用的全是咏春的套路。
  “你什么时候学的?”
  “没有刻意学,不然你肯定早就发现了,就是平时看书、看教学视频、看拳击比赛,甚至看动作电影,然后没事就感悟、琢磨、虚空模拟,刚刚急了就用出来了,老实讲,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打……”
  “你的意思你也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天才?”
  “这点应该是随我爸。”钱权坦然。
  丁琳琅不说话了,虽然感觉哪里不对,但也觉得挺合理的,毕竟他象棋也是突然开的窍。
  这世上有些天才是无法以常理揣度的,就像有些人五六岁就能作曲,有些人七八岁就能咏鹅,有些人十一二岁就去读大学,有些人十六七岁就能写小说(划掉)。
  “只能说人跟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吧,有些人在极端的情绪下的确可以激发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潜能。”钱权多解释了一句。
  “比如滑铲老虎?”丁琳琅玩了个破梗,显然是做完心理建设了。
  钱权暗叫一声侥幸,幸亏刚刚没有故意耍帅,像电影里叶问用连环快拳揍人那样揍他们,那就真解释不清了。
  抛开这些不谈,这段插曲也算是为二人此次毕业旅行提供了一个值得回忆的经历。
  今天逛完南宋御街、河坊街,第三天他们去了宋城,那个以《清明上河图》为依据而建的杭城第一个大型人造主题公园。
  他们在那观看了《宋城千古情》的表演。
  果然兼具传统、科技和狠活,绝对值回票价。
  第四日早上,二人如期返程。
  家里有人已经等候他们多时。
  因此,当钱权和丁琳琅刚一回到家,就被钱文林喊过去,说有重要的事情当面告诉他们。
  没错,钱文林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打了一遍“小念头”。
  那轻盈流畅的动作和通身的活力,让钱权和丁琳琅想起他年轻时的样子。
  精神飞扬,眼里有光。
  这一日,钱文林再入咏春初级入门境!
  而已然身负咏春拳宗师级功力的钱权,看得是既感恩,又感动。